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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读纳兰诗:一朵芙蓉著秋雨》巫山高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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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送客帆②,巫峡望巉岩③。秋夜猿啼树④,霜朝鹤唳岩⑤。花红神女颊⑥,草绿美人衫⑦。阳台不可见⑧,风雨暗松杉。

【笺注】

①巫山高:汉鼓吹铙歌十八曲之一,古辞已佚。自南北朝至唐多有诗人以此题为诗。巫山,因战国宋玉《高唐赋》序而成为男女幽会的典实,以“巫山高”为题的诗作大都写男女恋情。

②客帆:客船上的帆,此处借指客船。

③巉岩:险峻陡峭而高耸的山岩。

④猿啼:本意为猿类的叫声,常被诗人在诗词中引用,抒发诗人悲伤的情感。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十六《杂曲歌辞》收载《巴东三峡歌》:“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声泪沾衣。”《宜都山川记》曰:“自黄牛滩东入西陵界,至峡口一百许里,山水纡曲,林木高茂。猿鸣至清,山谷传响,泠泠不绝,行者闻之,莫不怀土。故渔者歌云。”今《水经注》有载,在“三峡七百里”一段之后,歌前一段文字是:“每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

⑤鹤唳:鹤鸣。唐沈佺期《峡山赋》:“闲凭晚阁,指天外之霞飞;梦断晓钟,听云间之鹤唳。”清王充《论衡·变动》:“夜及半而鹤唳,晨将旦而鸡鸣。”

⑥神女:巫山女神瑶姬居于神女峰,这里指神女峰,又名美人峰。

⑦美人:即美人峰。

⑧阳台:典出战国楚宋玉《高唐赋》序:“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其遗址在巫山上。“阳台不可见”是诗人表达自己对宋玉赋中所描绘内容的不认同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