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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六十三年,十月十一日上午十点五十七分,秋高气爽的天气在JR博多站的五号站台〈朝风1号〉滑行进了站台。
这个列车十月十日下午十点五十七分从东京出发,一晚上时间从东京到九州。
〈朝风1号〉是卧铺列车。在时刻表虽然上有▓☆的标志,可是在日本有这个标志的列车〈朝风1号〉是属于特别列车。二人用单间的卧铺列车是因为有被称呼为「二重奏」的二人单间。有这样二人单间的卧铺列车,现在只有〈朝风1号〉和〈北斗星〉。一般的编组是〈北斗星〉A卧铺有二人用单间,〈北斗星〉的1?2号虽然B卧铺也有二人用单间,可是只跑东北本线。跑东京以西的列车中有二人单间的卧铺列车只有〈朝风1号〉的1?4号。
〈朝风1号〉,有14节车厢。那当中4号车的4人用「四重奏」,一人用包间5号车厢也有。B卧铺包间「二重奏」是,是6号车厢,大概在列车的中间位置。6号车厢,全部由二人用包间构成。
列车停在了站台,电动门开开后,等候在门前的乘客下了车自动关上。拿着重行李箱的旅客,多数是一对一对的。6号车乘客下车的风景,像在情人旅馆的吧台。他们是,一口气在日本西面奔跑着宾馆包间里睡了一夜的客人。
车长田中,在旅客已经下车的6号车的走廊来回巡视着。二人用奔跑的宾馆小房间的门全部都敞开着,一层的房间里的床和毛毯凌乱的映入眼帘,床单下面的金茶色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芒。单间是一层和二层交叉并列。奇数号码的房间在一层,偶数号码在二层。门都是在一层的走廊。
田中停下了脚步,其中的一个包间,3号的门没有打开。觉得可疑敲了敲门。当然没有旅客下了车必须把房间门敞开的规定。可能是下车之前,又把门关上了。
况且敲门后,房间里面没人回应。果然是下车了。田中用手去开3号包间的门。
怎么也开不开,里面锁着。
田中心情马上充满不安。急剧的不祥的预感。因为,昨天夜里看到这个房间的乘客,不可思议的举动。
那是在刚过了滨松,昨天夜里的二十二点半。〈朝风1号〉二十二点二十一分到达的滨松站。停车一分钟后,二十二分发车。3号车的女乘客,成了半疯狂状态。紧揪住田中的手,大叫要死人了,快停车。像一时精神异常的疯女人。
询问理由却什么都不回答。说出的话语无伦次。强行拖到房间里后,几次重复要求停车,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歇斯底里般的症状镇静下来,田中才放心。那是出现在最终到达站的事情。因为有预兆可能发生了什么,所以田中感到不安。
田中取来工具箱,拿出工具打开了3号包间的门。
接着,发现床上,脸向上斜靠在毛毯上的女人。
白色的连衣裙,印着藏青色大朵的花。正是过滨松站时大叫停车的半疯狂
歇斯底里般的女人。
田中从一层房间里进入到3号包间。打开窗户的百叶窗,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
田中屏住呼吸,走到从上往下看的位置看着女人的脸。表情太惊人了。
田中视线里映出,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眼睛没有一点儿黑眼球。
清一色的白眼珠浮现着细细的红血丝。
女人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脸颊的一边好像用线吊着,半张着嘴,看到了嚼牙。
女人的两个手手指,像脸颊上肉贴在上面。
眼角,有流过泪的痕迹。田中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叫出声。女人已经没有气息。女人的表情,像被一瞬间的惊讶冻住。刚才,看到非常恐怖的情形。
沿着女人的视线,田中不假思索的看了看天花板。觉得什么都没有,放下了心。不由得脖子发软。
接着田中重新打起精神,特意不看女人的脸,战战兢兢的用手晃了晃女人的肩膀。没有任何反应。透过连衣裙田中的手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已经凉了。
田中站了几秒钟。低头看了看,在上午明媚的阳光下的女人,看到的世上可怕的表情不情愿收进眼底。出于紧张和害怕,田中的腿有一点点发抖。
正在这时,站台上扬起了灰尘飘进田中的眼睛里,田中赶快关上了百叶窗。
房间的光线暗淡了下来,女人表情好像也不怎么恐怖了。
田中站着一动不动,耳边慢慢的传来女人喊叫的声音。
那是把半疯狂状态的女人拖到房间之后。田中女人趴在床上哭,过一会儿会安静下来的,从房间里出来,慢慢的关上了门。
在那个时候,女人直起腰来,向着窗户,大声哭叫。田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个声音像刻在脑子里。
「可怕,可怕纳粹跑过来了」
由于恐怖,从肺腑里发出的绝望声音。田中想起来那个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以后,通过走廊时听到房间里这样叫了一回。
「看到了,可怕!看到纳粹了」
女人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被吓死的吗?
边上的卧铺没有用过的痕迹,上面放着路易威登的包。拉链拉着。墙上的衣架上架着草绿色的夹克衫。
奇怪,田中边和恐怖的心情挑战边想。这个房间,是二人用的包间。有两张床。为什么这个女人一个人,终点到了,边上的床也没有用,看样子女人的同伴没有乘坐这列卧铺车。女人是一个人来旅行的吗。〈朝风1号〉有一人用包间。那她为什么包一个二人房间。
二人用的房间女人一个人住,她死了。不应该是被杀。这个小房间,里面还锁着门。女人的身体上哪里都没有血迹被污染。白色的连衣裙,像刚刚穿的新的。
看装束像是个有钱的女人,左右手指三个钻石戒指闪着光芒。脖子上露出好像价格昂贵的项链。因为有钱一个人的旅行也包一个二人包间吗。
即使如此太恐怖的死相了。总之联系警察,田中想到这,马上从3号室出来关上了门。
2
在福冈县警方的调查下,判断出很多事情。首先女人路易威登包中所持证件汽车驾驶证,及护照了解到她的身份。
姓名,鬼岛政子,昭和十九年三月三十一日生人。住址东京都港区赤坂八丁目一十二,四,一二O七。住址的询问了解到,六本木总公司的鬼岛集团株式会社的,女董事长。
鬼岛集团有房地产部,东北新干线敷设当时,不仅是趁着这几年土地价格的提高,为公司赢得了巨大的利益,另外画廊,俱乐部,咖啡馆,郊外西餐馆,高尔夫球场,小酒馆,等二十几家店铺的经营全部是由董事长鬼岛政子一手管理的。
鬼岛集团现在虽有二百名以上的职工,开始只有鬼岛政子一个人的公司。她靠自身的才智看准会变成高价的地段,然后投资,资金逐渐增多,如此起家的公司为数不多。所以不存在公司经营方针,政策等。
鬼岛政子的个人资产,已经上升到三十几亿。但是她还是独身,没有孩子和兄弟姐妹。父亲二十几年前已经去世,有亲属关系的人也没有。在非常孤独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是在名古屋的母亲把她抚养成人。鬼岛政子莫大的遗产可能会回到母亲那里。
从她所持有的包裹中,发现两点对警方人员来说非常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两个信封。一封大一点儿的茶色信封,没有封口另一封是白色的小型信封,是被粘好的,但有开封的痕迹。
茶色的信封里是,土地转让证。董事长鬼岛政子赠送给草间宏司的世田谷区真沙街的三十坪土地转让保证书,鬼岛政子的署名和印章都已经齐全。
福冈县警方,这个草间宏司其人在鬼岛政子周边查询后,马上了解到其人。
鬼岛政子董事长的秘书的名字正是草间宏司。
总之土地的转让证书,是女董事长给男秘书的,可以说是分给遗产的资料。据调查,这三十坪土地,现在的价值为一个亿。
这个转让书的发现,给了警方人员非常奇怪的印象。一个资本家的女性死亡的同时,赠与一个男人一个亿的资产,这个人的存在的确有故事。作为由董事长给与秘书的报酬来说,一个亿的金额不是一般的数目。的的确确很唐突。这个秘书被雇用还不到一年。每位县警方人员都感觉到这儿有要干的事情。
另一封的书信,让县警方人员头痛起来。信封口撕开了,里面的信却东西无影无踪。鬼岛政子,有什么特殊原因,拿着信封出来旅游了吗?太不可思议了。
在房间的边沿,发现好像撕下的细纸片,撕的痕迹正好和信封相吻合。
判断这个信封,是在列车内这个房间里被撕开的。
可是里面没有东西。正在迷思苦想时,在床的边缘发现烧焦了纸的碎片。仔细地查看一下,看到被鞋踩过的已经烧焦的一张便签纸碎纸片飘到了床的下面各个地方。在鬼岛政子的小包里发现了打火机,便签多半是被她烧掉了。
在信封的表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小字,朝风6-3。好像是备忘录。
时价一个亿元的土地转让证和,奇怪的被烧焦的信,这两封书信同样可能有穷凶极恶的意思。鬼岛政子的死,或许是他杀吗—?当然是县警方人员考虑的下一个问题。
鬼岛政子的尸体已经解剖。她的死因,不是受到第三者的暴行,纯粹是心力衰竭,总之判断结果是心脏麻痹。死亡推定时间是十日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
她的心脏,明显的能看出是心绞痛,消化器官内,有常用硝化甘油的痕迹。
因此这个,属于突发事件,结论是缺乏可疑的因素。从她的体内没有查出任何有毒物质,没有被锐器造成的外伤,也没有被绞杀的痕迹。
这样对鬼岛政子的死留下若干疑点,通知鬼岛集团总务由鬼岛集团出资把遗体移送东京。
在遗体没有确定杀害的可能之前,因为福冈县警方没有理由再行动,检查报告,检查经过,向樱田门的一课作了报告。一课没有意向再调查的话,事件到此为止。可是,看了报告书的检查经过后一课杀人班的吉敷竹史,感到事件可疑。
3
吉敷找到鉴定师船田。接着询问了有没有对心脏衰弱的人的给药,看着像自认心力衰竭死亡的杀人方法。
「心脏病有许多种」
船田说
「一句话,有先天的心脏病也有后天的心脏病」
「先天的心脏病是什么病?」
吉敷询问道。
「心瓣膜疾病,心房隔膜欠缺,心室隔膜欠缺…」
「后天的心脏病呢?」
「脉律不齐,高血压,心脏肥厚,心肌梗塞,心绞痛」
「就是那个,心绞痛」
「心绞痛吗?」
「药物等,对心绞痛的患者不留证据的杀害方法没有吗?」
「但是解剖后,药物会被检查出来的」
「没有」
「没有吗?」
「嗯,没有」
船田断然的说道。吉敷点点头,稍微咬了咬嘴唇,考虑了一下,又重复询问道。
「最初的心绞痛是什么?什么样的疾病?」
「啊,简单的说,冠状动脉因胆固醇堵塞形成心肌梗塞,堵塞造成心绞痛」
「嗯…,后天形成的啦?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动脉硬化,吸烟过量,食用奢侈而美味,盐渍油渍的食品造成肥满引起的。哎,中年疾病啊」
「是啊,患者喝了速效救心丸了吗?」
「嗯,速效救心丸,有很快扩张血管的功效。所以心绞痛的患者发作时,服用此药。血管扩张减轻痛苦。病痛消失。但是在速效救心丸上暗中捣鬼,首先得败露。鉴定师,如果是非常粗心的话那就另外了。」
「不依赖药物,心脏衰弱的人受到严重打击的话,可以达到杀害的目的吗?」
「那个,虽然不是不可能,那个构思不是外行人能考虑到的。况且心脏衰弱的程度也有关…,假如有计划的杀人话,不能够推荐。必须演绎出强烈的让心力衰竭人受到严重打击事情。」
等一下,吉敷想起。在福冈县警方的报告中,鬼岛政子的所持物品中,没有写有速效救心丸一文。进房间取走速效救心丸,然后给她严重的打击的话,不是效果很高吗?
「让她发作,不给她救心丸的话会怎么样?」
「啊,虽然发作的厉害会出现效果,刚才说过的,根据病情的程度,或是,相当的恶化的话…」
但是假若预谋杀人就是谁策划,鬼岛政子尸体是在〈朝风1号〉的被称为二重奏门在里边锁着的二人包间里被发现的。犯人杀人后,在卧铺列车的二人用包间需要一间密室。当然更有必要乘坐在〈朝风1号〉了。
但是,到现在为止根据福冈县警方的报告中阐述的,好像鬼岛政子在〈朝风1号〉的6号车厢里始终是一个人。犯人在〈朝风1号〉行驶过程中来到鬼岛政子的附近,并且在作案后不留任何痕迹的高超手段,然而二人故意里造成包间里面反锁,离开现场在密室杀人伎俩,果然是否如此。吉敷想今后在自己的搜查中,这是个重要疑点问题。
一般的逻辑来考虑,犯人是谁,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鬼岛政子死的同时有赚取一个亿的人物。
吉敷,小古二人走向东京站。因为据东京发来消息说〈朝风1号〉的乘务员,6号车,3号室发现鬼岛政子死亡的第一目击者,现在回到了东京。〈朝风1号〉的车长,田中。吉敷在东京站半圆形建筑的3楼东京车长区见到了他,吉敷被带到宽大房间边角的沙发处。
坐在沙发上,观察到对面的田中是一个,脸色红润看着很健康的身材矮小的男人。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是个性格爽快的人。
吉敷不用刨根问底,田中就什么都说了。
「从〈朝风1号〉的二人用包间里,是你发现的鬼岛政子的尸体吗?」
「是的,是我发现的。」
田中的车长,用有力的声音回答。
「刑警先生来调查这件事,那肯定有犯罪的可能性是吗?」
吉敷微微苦笑了一下。
「是那么考虑的吗?」
「哎,先了解一下儿」
「为什么?」
「不对,那么答复有点儿不理解,那个死了的女人,那以后在报纸上看到报道说,好像是非常有钱的女人。」
「是吗」
「而且在福冈县警方搜查的傍边一看,可疑的资料也被整理出来,那之后我就考虑是图财害命。」
「但是,鬼岛女士的死因是因为心力衰竭啊,杀人的可能性首先没有,请考虑这是照例行事的搜查。」
「啊是吗,知道了。」
「卧铺包房只能在内侧锁门吗?」
「那个,福冈县警方的人也问过此事,实际看一下就明白,因为是关上门旋转式的圆形门锁。在走廊不能锁。公寓等经常使用的,按下把手的中间按钮,不是那种,咚的,关上门好像就被锁上的门锁。那样从外面能锁得门,因为必须都要给每一位乘客钥匙」
「这点绝对是肯定的嘛?」
「绝对肯定,从里边,里边的人不锁的外面不能锁。就是那么制作的。」
「嗯,当然窗户也是开不开的是吗?」
「开不开」
可能以后调查一下比较好。吉敷想上述的事情,但是车长如果这样说的话,信誉度比较高。
「由东京站出发时,对鬼岛女士有没有印象。」
吉敷询问道。从福冈警方的报告了解到。
「有,因为她非常显眼的一个人。虽然看上去已经不年轻,长相很不错。东京站出发时间开始,记得在6号车的通道上站着的。」
「在通道?」
「是的」
「乘客,都是那样吗?」
「不是,因为通道较窄,没有什么人在那站着。所以记得很清楚。还有,我看到,她好像是在等人。」
「等人?」
「嗯,所以在通道上等同伴上车,现在还有那个印象。列车开动后我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是受到惊吓精神恍惚。」
「通道是靠站台方向吗?」
「不是,反面,从通道看不到站台。」
「6号车全部是二人用房间对吧。」
「是的。」
「可是她一个人进了那个房间。」
「是的。到现在为止我知道的范围内,二人包房一个人住一次都没有。接着我猜测,这个鬼岛女士,这个人是不是和丈夫约好在列车上见面,自己来了,丈夫因错过乘车时间,没有乘到列车而吃惊呢。」
「的确,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这是吉敷的真心话。在日本西部行驶的唯一,有二人用包间的列车。奇怪的是,在二人用包间里,发现一个女人死了。
「可是,死了的鬼岛女士是单身。」
「说的是…是啊,到底她和谁约好等候见面的呢。呀,当然,假设等候见面,也合乎情理。」
「但是,一个人乘坐二人包间的不是没有吗?」
「首先,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疑点,在鬼岛集团中心以后能听到等候的这件事吧
「鬼岛女士的票是到哪儿呢?」
「到博多」
「检票是什么时候?」
「出了东京站马上」
「那以后,又看到鬼岛女士了吗?」
「没有,没有看到。虽然6号的通道过了几次,都没看到她。哦,只有一次看到她和一位年老的男人站着说话,就那一次。通道边上的小窗窗帘一直拉着,觉得可能是进了房间。」
「过了滨松那一段,突然半疯狂状态了吗?」
「啊,是的。」
「什么样的状态,请详细说明。」
「我刚一进6号车厢,这个人开开3号室的门,在房间门和走廊之间站着,确认是我之后,急步跑到跟前。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
「拜托!请停下这列列车。」
的大叫,我大吃一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后来怎么样了?」
「告诉她停车那会造成很大的麻烦,列车已经出站,在高速行驶。什么事情,说说理由。」
「事么。接着呢?」
「什么理由也没说出,一边流泪一边注视着我,」
『快停车,不停的话会死人的』
那么说了。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站着一动不动,边哭边在手臂,肩膀间叩头
「神经错乱吗?」
「是的啊。接着,她在通道上哭得瘫倒在地,这一切都被别的房间的人从窗户看到,让我很难堪。我被认为是个更怪的人。别人都看着呢,几次给她拼命说,才站起来,搀扶着回到她的房间。因为那个人的房间是一楼。」
「接着呢?」
「接着趴在床上哭,一直是在哭得样子,我虽然担心放下她行不行,可是怎么办也不行。关上了门,离开了那里。当时如果叫医生去了可能能救她,那个场合没去成…」
「后来呢,好些了吗?」
「首先,我是那么想的。总之那以后,没有再发生什么问题…」
「那以后,又看到鬼岛女士了吗?」
「没有,一次也没见到。」
「影子都没看到吗?」
「没有,声音虽然听到了。」
「再见到的时候,是在博多站她的尸体是吗?」
「是的。人的死,是她自己的事吧…」
「尸体的样子,和在过了滨松那段骚乱过程中,你把她搀扶到房间时的样子相同吗?」
「是的。衣服等和那时候一样。我感觉到是不是在抽抽嗒嗒的哭啼过程中心脏停止的跳动。」
「是嘛,大概了解了。」
吉敷说。
「鬼岛女士开始半疯狂,是在过了滨松,突然发生的是吧?」
小谷问。
「是的」
田中回应。
「从东京站出发时没有一点儿那个迹象是吗?」
「唉,是的。」
「那为什么突然成了那样呢…」
小谷自言自语的思考着。
「会不会是信」
吉敷即刻回答。
「啊,果然是那样」
小谷回答。
「那个只写着列车名的信封里面装的是被烧掉的信吗?」
「嗯,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的理由,出了滨松站鬼岛政子从提包里取出信,撕开看了以后,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总之,那封信,对于她是个毛骨悚然的东西」
「果然,发狂的理由是信吗」
「那样考虑比较顺理成章。」
「但是,如果是信的原因,出了东京站怎么没有看呢,况且又发生了由东京站出发时,同行者没来的异常现象。为什么等到了滨松才撕开看呢。」
「是的啊…是存在这个问题。同行者不来的话,收到的信应该是马上就看的呀」
「那个…」
「要说什么的田中插了句嘴」
「什么?」
吉敷回应。
「若是那个问题,那封信,鬼岛女士是在滨松收到的。」
「什么!?」
两个刑警同时反应道。
「怎么回事?」
「因为是我给的,那个人」
「你交给的她?在滨松?」
「是的」
「怎么给的?从谁那里接到的?」
「从滨松站的工作人员那里」
「滨松站的工作人员?」
「唉。说是在站台上受人委托」
「在站台上的客人?」
「是的。突然出现的客人,好像说委托转交给将要到站台的<朝风1号>的6号车的3号室的女性。」
「那信封上『朝风6-3』的文字呢?」
「站台工作人员写的」
吉敷无言。那是什么样的信呢。如果那样过了滨松应该能看到。
的确,那个信封上的备忘录就能理解了。受委托的滨松站工作人员,怕是忘了,〈朝风〉的6号车的3号室,写的「朝风6-3」。
「滨松站的工作人员的姓名知道吗?」
「我不知道」
调查一下,就会知道
「信交给她时,鬼岛女士的样子怎么样?」
「交给她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很安静普通的样子」
「敲了房间的门是吗?」
「是的」
「说是滨松的工作人员转交的,她脸上有异常的表情吗?还是像预料当中的样子?」
「好像意外的样子?怎么说呢,很诧异的表情」
「嗯」
对于她来说出现的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接着就成了半疯狂状态是吗?」
「是的」
「马上吗?给她信后」
「马上。给了她,也就是五分左右。」
那么说,果然是看了信,受到内容的打击啊。
吉敷一边翻着记事本一边说。
「福冈的监查课提供的死亡时间是十月十日午后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根据以上的线索,就是说〈朝风1号〉在滨松出发的时间,十点二十二分这个时间她还活着是吗?」
「是的」
「听你的语气,大概到十点半,鬼岛政子应该活着。」
「唉,…是的。好像在往后一点儿吧,后来通过3号室门前时,因为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大概几点?」
「大概十点四十分吧」
「那以后再没有见过,连鬼岛女士的影子都没见过是吗?」
「是的,没有看到过」
这样鬼岛政子的死亡推定时间跨度就缩短到午后十点四十分至十二点钟之间了。
「啊,终于明白了。谢谢」
吉敷向田中致谢合上笔记本,他突然想起十二点,午夜的零点〈朝风1号〉在什么地方行驶着呢。
「田中先生,午夜零点〈朝风1号〉在什么位置?」
「大概在大垣一带吧」
「在大垣站停吗?」
「不停。因为是特快卧铺列车,从名古屋出站后,到四点四分岗山站为止不停。」
「的确,频繁停车,妨碍乘客的睡眠的」
「是的」
「几点到名古屋呢?」
「二十三点三十二分。通常只有三分钟停车时间,三十五分发车。」
「通常?」
「唉,那天晚了一分三十秒」
「晚点了吗?」
「比正常时间」
「不是不是,单线的话无论如何,东海道线那样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的。那天晚上是特别。」
「为什么特别?」
「呀,恶作剧。名古屋的前面,铁路上面被放上了木材,造成列车一时停止。」
「木材?」
「正确的方位是那里?」
「幸田站这边,减低速度,因为马上就到了幸田站。」
「临时停车了吗?」
「是的,紧急停了车。到名古屋以后检查了机车,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损伤。」
「没出什么事么?」
「没有出什么事。但是,对于恶作剧的人真难办。拙劣的手段有可能会造成脱轨,翻车。」
田中一边苦笑着一边说。
「明白了。一个重要的参考消息。没有别的引注意的事情了吗?」
吉敷一边和记事本一边说。
「后来…,鬼岛女士没有再发生精神失常吗?」
「精神失常吗?是那么考虑的?」
「唉,是啊」
田中含糊其词的说
「不是受到打击一时引起的错乱吗?」
「是那样吗」
「不能往那方面考虑么?」
「呀,因为说出的话,怎么都觉得怪」
「嗬,说了什么事?」
「说『可怕!可怕,纳粹跑过来了!』…」
「纳粹?」
「是,什么意思呢?那是」
「只有一次么?」
「不,还有一次,通过走廊时,从房间里传出的哭喊声音」
「一样的么?」
「不,这次是说『看见了!可怕!看见纳粹了!』」
「纳粹……?」
两个刑警嘟哝着。
「什么意思呢,那句话。我认为果然是精神失常。」
田中有所感触的嘟囔着。吉敷眼前浮现出福冈县警送来报告中鬼岛政子遗体照片的奇怪的表情。
「那是刚看到奇怪物体,恐怖到极限的一张脸。谁都能想象死者的脸是,因为极度的恐怖而致死的。」
「那以后,3号室的房间任何人都没有进去吗?或是看到了出来呢,有没有听到除了鬼岛女士以外的人的声音?」
「呀,我没有太多的注意。我一直认为鬼岛女士是一个人在3号室的。」
吉敷点点头。
但是,背着车长在包房的出出进进,如果室内有人协助的话,简单的就可以做到。
可是,说得纳粹是什么呢─!?
4
吉敷和小古,从车长室走出来。可能的话马上想拐到十号线站台,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实地考察,进站的〈朝风1号〉6号车,可是刚过正午,还有很多时间。
东京车长室因为在北口的圆形建筑内,到了楼下的外面是东京站圆形建筑内侧。在晴空万里的蓝天下,圆形建筑内拓宽的商业街。而且回过头去看到的正是红砖砌成的东京站。
工作关系,吉敷对东京站很熟悉。这个东京站,不记得都来过多少次了。怎么着,还是古色古香的红砖圆形建筑比近代的八重州口建筑从心里喜欢。认识的东京站职员比较多。乘着来东京站工作的机会,有关东京站的知识也了解了很多。
红砖砌成的东京站,是在大正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竣工完成。开工时间是明治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在日清?日露两次战争意外胜利,在日本国民,是充满巨大的发扬国威的气概的时候。当时活跃的人物是铁道院总裁后藤新平氏,
「败给大国俄罗斯的日本,建造了名副其实的让世界瞩目的东京站。就算是地震国日本不能建造美国一样的摩天大楼,至少在平面上建筑是让世界人震惊的,东京站的红砖建筑显示出当时超越自我的民族精神。」
当时委托的建筑界的最高权威辰野金吾工学博士为设计师。工程动员了七十四万余人,可谓是空前的人海战术。但是,后藤的构思被造谣中伤为酷似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中央站。在中央停车场改名为东京站的开业典礼仪式那天,乘坐领导人的列车到鹤见站就出了故障,列车到站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副总裁减薪处分,铁道技术监查和电气课长双双被解雇东京站的起点是糟糕开始。
但是随着经济发展,从没有忘怀实现了进入世界有数的几座大都会的东京来看,这个东京站圆形红砖建筑,迄今为止是为数极少的能回忆起在日本发展建设途中值得骄傲的见证。
吉敷和小古在这个圆形的内侧站台并排着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向着南口走去。途中,看到左边东京站停车场的走廊,停车场宾馆入口。
南口大厅聚集着餐馆,小酒店。吉敷和小古打算吃午饭于是进了其中一间名为精养轩的店。
两个肉丁葱头盖浇饭,小古取出记事本一边看一边给服务员说。
「吉敷先生,你看事情是不是这样的,鬼岛政子,是打算带谁乘坐〈朝风1号〉的二人包间去九州旅行。
她虽然准时乘坐了十日下午七点五分发的〈朝风1号〉,可是她要带来的那个人却没有来。虽然有些吃惊,又不能下车,所以只能一个人去3号包间住。
正在列车到滨松站的时候,突然车长送来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虽然我们不知道,鬼岛政子是看过信后发狂的。烧了信以后,又两手抓住正好走过来的车长。」
『停车,不停车会死人的。』大叫。可是回到房间后也在喊『可怕!可怕,纳粹要来了!』这些意思不明的话。
这以后车长通过3号室的时候又听到『看到了!可怕,看到纳粹了!』
接着过了一段时间,鬼岛政子的惊慌好歹恢复了正常,〈朝风1号〉到了博多站的这个时候,发现她已经变成了尸体。到现在为止的判断总结,作为经过是这样的吧。
「是那样吧」
吉敷回答。
「鬼岛政子半疯狂后,主张让列车停车时是十点半,十点四十分还听到她哭喊的声音,中间一小时二十分钟,大概通过大垣站为止,鬼岛政子在3号双人包间中,已经气绝身亡了。这之间〈朝风1号〉停的是名古屋站」
「不觉得有杀人的可能性吗?」
小古询问吉敷。
「呀还不知道。但是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吗?一个人乘坐双人包间的人首先没有。总之预定时是二人乘坐,一个人没来。只有这件事就可以推断出有什么企图。」
「她究竟是想带谁来呢?」
「不知道。那是男朋友吧,打算在窄小的房间里两个人亲密的度过一晚,到九州旅行。要不是女的?据福冈县警方的报告对鬼岛政子的印象,不像有什么女的朋友的人。那个,一会儿调查后就清楚了。」
「对心脏衰弱的女人,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用药物杀人,却不留证据的方法。」
「据监查师船田说,那是不存在的。
但是,鬼岛政子是心绞痛。心绞痛是发作时,为了让她苏醒过来喝速效救心丸。可是这次,她的行李包中没有发现速效救心丸这种药。」
「怪不得呢」
小古点点头。
「这么说来,和被害者相当接近的人啦」
「嗯,那好像不会错」
「接近的人……」
「到现在为止判断了几桩事件。事实,推理包括两方面的。
首先,鬼岛政子,打算和谁去九州的,就是被那个人弃之不顾的。
在滨松站时,又从谁手里接到信,就是因为看了信鬼岛政子成了半疯狂。同时夺走她的心脏病特效药,不久就会因心力衰竭而造成死亡。」
「总之,觉得这个地方发现了线索。首先知道鬼岛政子有心脏病,并且知道她带着速效救心丸,还是能和鬼岛政子一起去旅行得人,全部和鬼岛政子接触很近得人现实中已经表明。那就是在这儿,有一位将要拿到一亿日元和鬼岛政子接近频繁的人啊。」
「是秘书草间吗!?」
「是,的的确确看着像,女董事长的情人」
「尽快想见到此人啊」
「哎,吃过饭后,去鬼岛集团。会一会这个人物。」
「吉敷先生,那么,被烧掉的信也是这个人干的吗?」
「觉得是啊」
「这么来说这个男人,总之,和鬼岛政子全然在另外的地方啦……」
「不对,我认为是在滨松站开始乘的同一列〈朝风1号〉卧铺车。这个人如果是杀人犯,很可能在同一列车。如果不那样的话鬼岛政子的死是看不到的。虽然还为推测出使用的方法,在最近的地方,在用什么方法把鬼岛政子逼到死路。」
「那封信上写了些什么呢?」
「嗯,不知道啊,知道了信的内容,就能够进展很多……」
「让鬼岛政子变成那样疯狂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内容呢……」
接着鬼岛政子发狂时乱喊的话,那到底又是什么哪.
『可怕!可怕,纳粹来了』」
「嗯,什么呀」
「是纳粹德国的纳粹吧」
「嗯,但是鬼岛是昭和十九年生人不可能有战争体验吖」
「昭和十六年开始至昭和二十年的太平洋战争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
「嗯」
「但是,犯人草间说,对那些事情比较脆弱。因为草间,被鬼岛雇用为秘书,还不到一年呢?这个人,对女董事长过去的老病至今,好像是什么都清楚。」
「是的啊」
吉敷边说边重复着纳粹,纳粹。这个纳粹,让这么一位有才干的女董事长最后紧张的那么精神错乱。应该是像鬼脸一样浮现,才恐怖的让她脸都被吓得扭曲了。
纳粹,纳粹吗—。
那封信,是不是也写了纳粹的事情了。让这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疯狂的,是这个纳粹两个字的原因吗—?
填饱了肚子,吉敷和小古来到六本木,鸟居坂的鬼岛集团。十层建筑的大楼的三楼和四楼事务所全部都是鬼岛集团在使用。一楼,二楼是咖啡馆,小服装商店,西餐馆等,整个楼好像全部是鬼岛集团的。
在接待处拿出了证件,说明要见董事长秘书草间宏司,接待处的女接待员电话联络说,草间因为在处理董事长的葬礼准备工作及残留业务,回公司较晚,由总务的铃木来替代接洽。
过了一会儿,头发微微稀疏,身材发福的男子走了过来。露着大白牙笑呵呵的向二位刑警非常有礼貌的施礼后,把吉敷和小古领到接待处旁边的大接待室。
接待室,和企业的大接待室的印象不同,更像是沙龙,或是美术展览馆。
房间里排列着很多绿色观赏植物,整个墙面是玻璃,地面铺着紫罗兰色地毯
茶几,沙发家具全部是很前卫的款式,一看就知道花了大价钱的。
「可谓是,很精致时尚的接待室」
吉敷一边说一边座在铃木示意的沙发上。
「啊,对不起。我是铃木。我们公司二位可能已经知晓,因为在经营画廊的关系,年轻设计师的作品也在经营。这是董事长生前的信念。她的格言是有年轻人般的勇气和才能的话就能成功……。」
铃木用他笨重的身体弯腰施礼,漏出两排大白牙陪着笑递上了名片。吉敷接过名片取出记事本挟在里面。
「那么这些都是,年轻家具设计师的作品吗?」
「是的。是在银座画廊展销和设计比赛中的作品中挑选的,董事长买了其中中意的作品。乃木坂的董事长的家中也有很多不错的作品。」
「鬼岛董事长,对于美术作品很有审美能力吧?」
「我们的董事长,那是不一般的审美能力啊,可以说靠作为美术评论家吃饭,都是绰绰有余。」
「是么?」
铃木常务吃力的坐在沙发上,慢慢的交叉上腿。
「这次,鬼岛董事长遇到不幸,对公司的今后有影响么?」
「那已经不是影响的问题了。现在是公司是继续经营不经营的紧要关头。」
「今后,董事长的业务是谁来继续做呢?」
「我的上面,有田藏先生。目前,我和田藏,拼命的联合努力想支撑下去。」
铃木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董事长的秘书草间先生,有这个人吧?」
「草间,有的」
「那他,今后该怎么办呢?」
「呀,那需要和田藏协商的,有可能作为田藏的秘书继续工作,或者是派到适合的工作现场,看草间的了」
「如果他希望辞职的话?」
「那就到辞职为止」
「他并不是鬼岛集团必须的人才是么?」
「哎,并不是那样的」
「能给我们说说录用草间的原委么?」
「招聘秘书的时候,来应聘的。只有这个。」
「那大概是一年以前么?」
「是的,去年招聘后到现在为止大概一年了。」
「鬼岛董事长转让给他一个亿的土地吧。」
吉敷开始转向中心话题。
「好像是的」
铃木一开口语调就慎重起来。
「认为怎么呢?」
「我怎么认为,也是枉然。董事长个人的资产怎么运用,董事长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类似这样的事,以前有过吗?」
「有关董事长,我们只有的是钦佩。关于在资金运用上精明强干,去年,一年,以三天内五千万,一周之一个亿的状况,董事长赢得了利润。董事长对金钱的感觉和我们大不相同,多亏董事长的才智,每个月能够拿到薪金。」
「总之,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啦?」
「啊,董事长把股票转让给了一位美术家,大概一个月后变成了几千万,曾经有过这样的事。」
「嗯……」
吉敷话讲不下去了。鬼岛董事长对中意的美术家那样做的话,如果作为秘书的草间来说,只是非正常关系的情人,给他一个亿的土地可能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秘书草间和董事长之间只是非正常关系的人喽」
吉敷适当的说了一下儿。
「啊是么?」
铃木呆了。
「但是如果真是有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判断事情的真伪。」
确实,作为总务没有别的可说的。
「鬼岛董事长是,去九州旅行的途中在列车中去世的嘛?」
「是的」
「这次去九州是出差吗?」
「不是,是休假。给我们说的是想修养四五天。」
「董事长经常休假吗?」
「偶尔,一年两到三次吧。」
「董事长休假的时候,是去日本的各个地方旅游吗?」
「有在日本国内旅游,也有去国外旅游,最近公私兼并去了夏威夷和澳大利亚」
「去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有关土地」
「董事长秘书也同行吗?」
「工作的时候当然要同行,姑且草间懂得英语。」
「这次去九州旅行是怎么一回事?」
吉敷点出了谈话的关键问题。
「不是的,草间给公司说去关原那边。」
「关原?」
「是的,关原,大垣还有个什么地方」
「去关原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去,说喜欢那个地方学生时代就经常去」
「这么说,实际上两个人没有约好去旅行啦」
「那么有必要么?两个人就是去旅行,公司里谁也不会说什么闲话的。董事长是个理智的女人,工作就是工作,玩呢就是玩,分的很清楚。这方面我们非常信任我们的董事长。」
「鬼岛董事长预订的是〈朝风1号〉二人用的包间,但是一个人死在这个包间里。我们看来是已故之人计划带着谁去旅行的。」
「刑警先生,那好像是董事长有闭锁恐惧症。所以特意订的那个房间吧」
「一直是这样的吗?」
「呀,那不太清楚。可是话说回来,组建了这么大一个公司的董事长,这么一点点的奢侈不是不可以允许的吧。」
被铃木讽刺为你们普通的庶民是不会理解的。
确实是买特急车票像预定二人包间的感觉。算起来还多个车票。有钱人,觉得大房间舒适预定二人用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和在宾馆,一个人订二人用的大房间没什么不同。
「确实是鬼岛董事长是个有钱人吖,我们的感觉是衡量不了的」
吉敷有些嘲讽的回答。
「田藏先生,草间先生现在不在吗?」
「是的,两个人都不在。在做葬礼的准备和其他的什么工作」
「葬礼是什么时候?」
「明天,在增上寺。」
「明天几点钟?」
「午后的两点准时开始。」
「知道了。还有请告诉我们和鬼岛董事长生前特别亲近的人,及朋友。」
「董事长特别亲近的人么,那么请等一会儿……」
铃木用右手手掌放在稀疏头发的头上。表现出一张很为难的面孔,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
「董事长没有那样的亲近的人和朋友。工作的往来,公司里的人。大家都一样。说亲近的话大家都很亲近……」
「工作方面很严厉是吗?」
「那可真是,对工作对自己都很严厉。」
「有不容易接近的地方?」
「啊,也有吧。」
「孤独的一个人。」
「是啊,一城之君都是那样吧。」
「东京市内经营的全部店铺地址和电话号码能提供给我们吗?」
「我没记住这些店铺的地址,现在马上取来。」
「铃木起身出去。正好接待处的女职员端着放着咖啡杯的托盘进来。咖啡杯也是独特的曲线型款式。」
「让您久等了」
铃木回来拿着资料进来,读了店铺的名称。吉敷一一记了下来
「鬼岛征子女士出身是哪里的?」
「名古屋」
「出生,成长都是那里吗?」
「听说是。」
「这个公司起家当然是东京啦?」
「是的。」
「多少岁的时候呢?」
「三十岁以前,二十七,八,也就是那样吧。」
「真是相当年轻的时候啊。那以前呢?」
「以前,是在银座。」
「那个我们听说了。」
「铃木先生,是公司创业的同时来工作的吗?」
「是的。」
「怎么和董事长认识的?」
「呀,我当时在出售股票和土地时,受到董事长的指点。」
「啊,是么,接着一直是二人三只脚一起走过来的啦。」
「呀,因该是田藏先生来之后,三人四只脚的一起走过来的。」
「知道了。这些很有参考价值。明天的葬礼我们有可能去,到时候请关照。」
听到吉敷的这些话,铃木显示出复杂的表情。
「总之,刑警先生光临本公司,是考虑董事长的死有什么疑问么?」
「呀,照例行事。鬼岛董事长这样的资本家,不能让她悄悄的就走了。况且她的心脏不好。」
「哦,」
「相当不好吗?」
「董事长是个刚强的人,没有给公司职员说过。这次恶化的是不是很厉害,因为有时候看到发作过。」
「那时候用速效救心丸了吗?」
「是的,那个药一直是携带着的。」
「那个救心丸,发现的时候没有在行李中看见么?」
「没有?真的么?我觉得不应该有那种事。」
「好像是没有。」
难道是忘了吗……,但是觉得董事长是不会忘记的。」
铃木思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
「董事长的心脏不好大家都知道吗?」
「可能知道吧。」
「董事长的个人保健医生有吗?」
「赤坂的K医院,溜池和弁庆掘的中间那段儿。」
「心脏发现不好以后,是不是酒不怎么喝了?」
「董事长么?呀,香烟虽然不怎么吸了可是酒好像还是像以前一样,董事长她的酒量很好。」
「经常一起去喝酒么?」
「呀,最近和公司职员一起喝酒很少了。」
「那董事长经常去哪家店喝酒呢?」
「那不太清楚。」
「知道了,还有一个问题,对纳粹这个词汇有什么线索吗?」
「纳粹?希特勒的纳粹是吗?」
吉敷解释说,这是在〈朝风1号〉里鬼岛董事长半疯狂状态时说的。
「董事长半疯狂状态?不敢相信。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
铃木的吃惊的眼睛瞪圆了。
「以前看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没有。」
铃木头晃得像布郎鼓。
「和董事长认识已经近二十年了,这样的事一次都没有发生过,别说看到想象都想象不出。」
「董事长好像还哭的很厉害。」
「哭了吗!?」
铃木张目结舌。
「真不敢相信。」
一边点着头一边嘟哝着。
「纳粹这个词能想到什么吗?什么都可以。美术品的名称,店名,土地,旅馆……」
「哎呀,没有啊。从董事长的嘴里从来没有听到过。没有,真的没有。」
铃木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冲昏了头脑。
「最后,请把职员的住址复印给我们可以吗」
铃木被吉敷的话惊醒过来,脸上稍微显示处不快的表情。
「让谁去复印过来」
铃木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是不是铃木自己在复印呢,过了很长时间都没回来。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后,铃木回来给了吉敷几张职工住址复印。吉敷很快过了一下儿目,鬼岛董事长住址的下面是铃木的住址草间的在其次。鬼岛集团的职工还真的不少。吉敷的手停顿到被划掉的住址的地方。是田藏贡,中野区富士见街的住址被划掉了。
「田藏先生的住址被划掉了?」
吉敷询问道。
「啊,他现在在用贺的豪宅正在建,现在应该临时住在四谷的公寓里。」
铃木回答。虽然吉敷觉得没必要去寻访田藏,还是问了问。
「田藏先生的临时公寓住址知道么?」
「住址的电话号码虽然知道,可是什么街道没有记住。这里资料也没有。在草间的公寓附近。」
吉敷点点头,收起资料。一边道谢一边站了起来。
5
吉敷和小谷接着拐弯走到一本目街,找到鬼岛集团的居酒屋连锁店的其中一个名为「天月」。接着和店长聊了起来。
店铺还没有到开门时间,椅子全部四角朝天的放在桌子上面,石板地面上撒着水。厨房里好像在洗着东西,不时的传出声音。
店长是位四十来岁姓清田的男子,递上有店名的名片。放下店铺最边上的椅子,请二位刑警坐下。
「鬼岛集团的董事长去世的是知道么?」
吉敷直接问道。
「知道。」
清田回答。
「有关鬼岛董事长这个人,能和我们谈谈吗?」
清田考虑了一会儿。
「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嘛。那是个严厉的一个人。特别是金钱方面,如果今天以内让付五十万的话,就是借高利贷也必须付,对于我们来说她比鬼都可怕。」
吉敷觉得从〈朝风1号〉田中车长那听说的鬼岛政子的印象有所不同,内心不断的思考着。
「那大家,都很怕董事长吗?」
「董事长一来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的。对外董事长可是宽厚待人啊,没有招什么人讨厌。」
「那,在大家面前很女人的一面展现过吗?」
于是,清田在自己的面孔前面用力摆着手。
「一点儿没有,很女人的一面一点儿都没有。我以前在董事长傍边,一次没见过她的笑容。」
「嘴角向下拉着,很威严的。」
「但是看到过她掉眼泪……」
清田笑了起来。
「那个人会哭吗!我是想象不出那个样子。如果是她愤怒着批评的面孔还是能想象的出,哭的样子,哈,哈,哈……」
「董事长经常来店里吗?」
「别开玩笑了,经常来的话,谨慎小心的照顾她还能工作么?只是偶尔来看看。」
「一个人吗?」
「没有一个人来过。一般和秘书,公司董事长一起来。」
「知道和鬼岛董事长生前亲密的,联系密切的人吗?」
「那个吖,还是请问公司的人吧。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董事长日常的生活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她是云彩上面的人。」
清田好像不了解董事长这个人。
「那么知道董事长经常去的店吗?」
「经常去的……,喝酒的地方吗?」
「嗯」
「是不是经常去不知道,那个TBS前面向右拐,去乃木坂方向的左边名叫F的店,有人几次看到过董事长在那里喝酒。」
「乃木坂的F店是吧」
「是的」
「那个,纳粹这个词猜想不到什么吗?」
「纳粹?什么?那是」
「董事长最后说的话」
清田考虑了一会儿。
「不清楚,想不起什么。」
从「天月」里出来,
「怎么鬼岛政子这人,像是个很孤独寂寞的人啊。」
小谷小声说,吉敷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这个女人,为了金钱,竭尽全力使出浑身的解数的印象啊。」
「是啊,从工作中交往的人看她,全然是没有表情的铁面人。」
「那在〈朝风1号〉里为什么变得那么疯狂啦?完全像个女中学生,胆怯的在哭。但是,平时知道董事长的人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怎么着都像头脑短路的印象。平时很努力的人,疯狂起来,表现出平时很努力极端反面吧。」
「大概是那样吧,可是纳粹到底是什么呢?」
小谷皱起眉,在旁边点着头。
接着两个人回到东京站。来到山手线的站台下的道路向十号线走着,钟表已经过了午后的六点半。现在,〈出云1号〉是不是进站了。
在十号线的阶梯上去。果然是蓝色的〈出云1号〉停在站台。顺着站台走到6号车前,〈出云1号〉的6号车厢不是卧铺包厢。
「〈出云〉6号车厢不是单独的包间啊。」
小谷说。
「嗯不是。卧铺包间在机车旁边的那个车厢。」
吉敷回答。
「卧铺列车,客车的配置不同吧。」
「是的。」
「二人用包间这辆列车没有吗?」
「是,二人用包间只有〈朝风1号〉配备了。」
然后,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深蓝色的〈出云1号〉。
从〈出云1号〉客车车顶望去,透过八重洲边的建筑物,看到晚霞染红了东京站的天空。
不久响起发车的铃声,站台顶棚下的钟表,指针到了六点五十分。
铃声停了。蓝色的车体出入口开着的两折的门,自动的关上。慢慢的驶出站台。恋人,年轻夫妻,男男女女依依惜别。车内的男,女挥着手。站台上的男,女也挥着手。男人的面孔浮现着笑容,后背向着这边的女人表情没有看到。吉敷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
「东京站好像没有十一,十二,十三号线吧。」
小谷问。
「这个十号线以后是,新干线的十四号线到十九号线。十一到十三号欠缺。东京站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啊,那我也听说过。」
吉敷只是回到了这些。然后又考虑「纳粹」的事。纳粹,纳粹嘴里不停的重复着。
「哦!?」
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
「明白了,明白了」
声音大了起来。
「什么,什么?吉敷先生。」
「纳粹啊!纳粹,这不是列出的名字吗,说不定!特急〈那智〉。有没有那个名字的列车?!小谷拿着时刻表呢吗!?」
「没有,我去站台值班员那儿借一份。」
小谷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站起来,去找站台值班员。
如果纳粹是列车名的话,鬼岛政子的话就能顺利的理解了。说「纳粹疾驶过来了」。列车的话当然是疾驶过来的。
但是,那么在〈朝风1号〉里,〈那智〉疾驶过来为什么胆怯呢—?完全是担心〈朝风1号〉和〈那智〉相撞因而胆怯失常成了半疯狂状态不是么?假如〈那智〉姑且判断为列车名,还是有留下疑问,不明了。
「借来了」
小谷边喊边跑着回来了。
「两个人,急切的翻开东海道本线那一页,从有名字的列车,发车的顺序看到最后。」
〈东海〉、〈踊子〉、〈樱花〉、〈鹰隼〉,〈瑞穗〉、〈富士〉、〈出云〉、〈朝风〉、〈濑户〉、〈银河〉—。
「什么!?」
吉敷发出吃惊的声音。那是全部的列车名么?
当然是这些列车的名子。每个名儿不只是一列车。〈舞子〉有无数列、〈出云〉有1号、3号、〈朝风〉有1号,3号。81号。但是,这是全部的列车名子。
「前面几页呢?」
前面的也是相同。只是列车的号码不同,没有其他的列车名。
「那么,东北方向呢?」
翻开由上野站发车的一页。从始发开始按顺序往下看,
「〈闪电〉、〈玉兔〉、〈奈須野〉、〈会津〉、〈飞翼〉、〈北斗星〉、〈飞球〉、〈朝霞〉、〈曙光〉、〈白鹤〉、〈津轻〉……、没有吖!」
不知不觉发出悲痛而失望的声音。
「但是,东北线有名字的列车喝多啊,那常磐线方向的怎么样。」
「是啊,还有常磐线呢。」
小谷很快翻开常磐线的页面。
「〈日立〉、〈阿武隈〉〈奥久慈〉〈筑波〉〈夕鶴〉〈十和田〉……、不行啊,没有。不是列车名字啊。」吉敷望了望天空,收起列车时刻表。
「去问一问站台值班员」
小谷站起来,拿着列车时刻表,走向问讯处。这个时侯,吉敷一个人考虑着。本来认为找到线索了,可是不是列车名。那是什么呢?〈纳粹〉难道是说鬼来了么。
小谷走了回来。
「在日本名为〈那智〉的列车一列也没有。」
一边说一边座了下来。
「是嘛」
吉敷回应道。琢磨着,又要重新开始侦查了。
情绪有点儿低落的座在站台长椅上,不久〈朝风1号〉静悄悄的驶进站台。仍然是蓝色车体,6号车厢正好停在小谷和吉敷的眼前。
「啊,这就是二重奏吗?」
小谷说。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向列车车厢。吉敷也站了起来。
车厢的出入口处写着装饰文字〈二重奏〉。
各个房间的百叶窗都卷了上去,从站台上将二人包间看的清清楚楚。和车长田中提供的信息相同,站台一侧房间的窗户旁边不是通道。
自动门开了。因为是两折的门,吧嗒,吧嗒,开关起来稍显不灵活。事先在站台等候的乘客们逐次走进列车。拖着大行李包的情侣以及拖家带口的一家人,像是在宾馆的前台。
在站台上向列车望去,各个包间黄色的门开着,透过窗户看到已经进到包间的乘客。
房间不止一层,在车顶好像还有一层。在站台上观察到接近车顶部位有可以眺望风景的曲线形玻璃窗。在二层看到的风景应该不错。
吉敷和小谷二人,进到车厢内。进入车厢的门是自动门。中间的通道比想象的狭窄。在这里一直站着人的话,很显眼。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
发现有空房间,小谷和吉敷走了进去。在门的上面镶着〈3号室〉小金属板。偶然正是鬼岛政子死的3号室。
门是拉门。门旁边的墙上,有一个小瞭望窗。从窗口可以看到通道。当然是固定的,窗户不能打开。因为室内有窗帘,一般窗帘是拉着的,不然的话在通道可以看到房间里面。
在室内,门的左右各有一张床。中间有小块儿空间。床上铺着白色床单。叠放着浆过的浴衣。下面是金茶色的床垫。小小的房间显得明亮整齐。
且说,疑点的门栓,吉敷想起了这个问题。因为门是拉门,门把手是凹槽型式的,通道那一边也是相同的门把手。
问题是锁,室内的门把手稍稍向下一点儿,立体的金属钮形状,可是钮不是圆形,是纵向长的,整体看来是长方形。拧一下,门的边缘部分,有个像舌头一样的吊杆伸出来,和车体的另一部分搭扣在一起。严严实实的把房间的门锁上了。锁上门,门和墙面没有任何一丝缝隙。当然,窗户也是固定的,在通道上好像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吉敷和小谷互相对视了一下儿,确认过这些后走向通道的另一端。车厢的一端放着沙发和茶几有个沙龙一角儿。前面是淋浴房。
「相当的尽善尽美呀。」
小谷说道。
「日本富裕了啊。」
他感慨颇深地说着。吉敷也那么想。吉敷孩童的时候想象着描绘的日本列车旅行,显然和这列列车截然不同。
吉敷从站台出来,回首望去〈二重奏〉的6号车。正是田中所言。这个包间在室外作为密室操作首先不可能。那么是怎么一回事呢——?
6
夕阳西下,吉敷让小谷回去了,自己没有心思回家,走向赤坂的F店。F店,在乃木坂鬼岛政子的公寓附近走路也就是三分钟的距离。虽说是公寓地下一层,可是店铺前面贴着花瓷砖的水泥柱明亮优雅,没有在地下的感觉。店铺前面,和店铺里面都是英国风格的设计。椅子和桌子一色是黑的,中间的大桌子上摆着大花瓶,插着满天星。
吧台里面站着一个人,店内只看到两个女人的身影。不知是不是时间尚且还早客人没有几个。沙发的座位上只有4个白领,店里的年轻女孩子在陪着。
这边的女人看起来年长像是女掌柜,询问了一下果然是。拿出警察的证件,说明有点儿事情需要确认后,女掌柜面部稍显紧张的坐在桌子边上的位子。
「什么事情啊?」
女掌柜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吉敷。多少表现出挑战的态度。
「了解一下鬼岛集团的鬼岛董事长是不是经常来贵处呢?」
吉敷说。
「啊,啊。」
女掌柜回答。声音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知道鬼岛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吗?」
「哎,知道了。这事儿吓了我一跳。」
「因为离她家近,有时候来。」
「但是,话谈的很投机是吧?」
「是啊,好像是年龄相近的原因吧,交往的时间很久了。」
「大概多长时间呢?」
「嗯,接近十年了吧。」
女主人,脸上浮现着几个雀斑歪着头想。虽然不年轻,可是眉目清秀。吉敷想这样的女性可能容易被同性喜欢。
「每次鬼岛董事长来店里,都是女掌柜陪着么?」
「哎,是的。鬼岛董事长想说话的时候,叫我过去说话。想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去打扰了。」
「鬼岛董事长,一周来一次吗?」
「嗯,是的。大概是一周一次吧。威士忌加水可以么?」
「不要了,马上就走。两个人经常聊些什么呢?」
「说什么也没有说工作的话,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电影啊,最近去哪个味道好的餐馆啦……」
「没有说关于男人的话么?」
「男人的话什么的,没有怎么说过。」
「鬼岛董事长是独身吧?」
「玩的方法怎么样?好讲排场吗?」
「不是,不是那个印象,总之是个踏踏实实的一个人。」
「鬼岛董事长有个秘书名叫草间是吧?」
「是的,是个很帅的年轻人。」
「鬼岛董事长和他来过这里么?」
「哎,来过两次吧。」
「他们是情侣吗?」
「嗯——,什么关系呢,年龄间隔太多了。」
「请直言不讳的说说,从哪里传来的话也可以。这些是为了鬼岛董事长。」
「那个,鬼岛董事长不是因为心脏麻痹去世的吗?」
「表面上看是的,但是有若干个疑点。」
「唉……」
「秘书草间,是招聘秘书时应聘来的是么?」
「不是,那是表面上看」
女掌柜微微笑着说。
「哦,不是吗?」
「像是在六本木的酒吧里认识的。然后成了鬼岛董事长晚上去迪厅和接待女客的俱乐部的向导,后来收为秘书。」
「啊,是吗。那么两个人交往很深了吧……」
「那已经是公司里公然的秘书身份。」
「是么?」
「鬼岛董事长是个严谨的,一直是只知道工作的人吧?不知道怎么玩儿男人,所以,草间出现以后,一点时间沉醉与他了,我认为是这样的,」
「鬼岛董事长转让给草间一个亿的土地是么?」
「好像是,我认为有可能。因为鬼岛董事长到现在为止没有和年轻男人恋爱过。」
「她有和年龄大的男人恋爱的经验吗?」
「那么……、可别说这是我说的,因为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儿,我听说鬼岛小姐在银座工作的时期,和许多政治家,财政界的人有过交往。从那些人当中得到东北新干线规划用地信息,尽快买下这些用地。由于资金运转良好,积累成现在的财产。」
「原来如此啊,总之都是和上层社会的一些年迈得人交往的啦……」
「我觉得是,从年轻人那里得不到能变成金钱的信息。」
「鬼岛小姐,二十多岁的时候在银座开店了吗?是做陪酒女郎的吧?」
「最初是陪酒女郎,但是做了三年以后辞掉工作马上开了自己的店。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是俱乐部吗?」
「不是,记得给我说开俱乐部不赚钱。」
「不赚钱吗?」
「是的,有许多陪酒女孩子的俱乐部,意外赚不到钱的。那好像就是老板为了社会地位在做。因为人工费用很高。所以鬼岛小姐自己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开了一个小店。」
「是嘛,可是自己店的资金,三年的陪酒女郎的积蓄能够周转吗?」
「不能,本金开始是有的。」
「但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开自己的店铺的时候是多少岁呢?」
「二十三,四岁吧。」
「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有那么多的本金?有援助的人吗?」
「没有,鬼岛小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做的人。从心里总是和男人有所界限的。不喜欢让谁来全部帮她支撑着。」
「那钱是怎么来的?」
「说是名古屋的家里有了钱,是按照分财产的型式拿到的。」
「为什么家里有钱了呢?」
「鬼岛董事长的家就是普通百姓,家里有土地,在那里修东名高速公路,家里的土地被国家征用,所以家里有了钱。」
「啊,吖,这里的土地能变成钱的。」
差不多二十岁的时候随着东名高速公路的开通,亲身体会了土地能够变成巨额资金的女孩子。这个经验,从那以后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
「于是拿着这些钱来到的东京,有了酒吧女郎的经验之后,创立了自己的店。然后,土地的转卖等生意,手里的资金像滚雪球一样增长起来。接着成了鬼岛集团的总董事长。
来东京的时候鬼岛董事长说是多大年龄?」
「大概二十岁。」
二十岁至四十四岁到时为止,二十四年只争朝夕为了赚钱度过了这个女人的后半生。
「哼,的确。只有二十四年能够经营成为如此规模的集团公司,是相当有惊人的才干的」
「是啊,我们是模仿不了的啊」
「她好像从来都是表现出坚实可靠的一副面孔,在人前不怎么笑。」
「不是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过笑容的。可是说起来,交往这么长的时间,从没有看到过喝醉酒的样子,什么时候都是整整齐齐的,正正经经的。」
吉敷点了点头。
「但是,我真是很喜欢她。面对艰难的人生,从来都是向上的精神。总觉得身为一个女人,真的很了不起。绝对不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绝对不说泄气话。是个非凡得人。很值得敬佩。」
F的女掌柜凄凉的说。
是啊,那样扎扎实实的度过了一生,由于认识了草间宏司这样的青年,断送了她的生命
7
吉敷和草间的初次见面,是在次日十月十五日,鬼岛政子的葬礼会场。
在仪式接待处,一眼望去一位很显眼的帅气青年站在那里。大眼睛,高鼻梁,浓密的头发形成大波浪。有时候站起来,周围人的头顶只到他的肩膀。
吉敷靠着会场边上的银杏树,观察了一会儿这个青年。小谷,在吊念的人群中找着昨天见到的铃木。很长时间没回来。
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虽然已经十月,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是要微微出汗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是适合葬礼呢还是不适合葬礼呢,吉敷有些不解。可是吊丧的人非常多。正门的停车位被出租和来客用车停满。专务田藏和一位自报姓名的人出现在拐角处设置的麦克风前面,出于礼貌给来吊丧的客人致谢的时候,增上寺的空地,已经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群站满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立锥之地。如果是因为好天气来这么多的人的话,那果然今天是葬礼的好日子。
台上出现的田藏,和吉敷想象的样子截然不同。虽然总务铃木有点儿形迹可疑的印象,可是吉敷认为田藏是位有着光明磊落形象的一个人。白色的头发,眼神稍显懦弱显然是步入老年的男人。把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放在身边,鬼岛政子计算的很高明。面对女董事长的命令,看不出他会提出反对意见。
吉敷巡视着,看到在接待处的草间。他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大致做到姿势正确,听着田藏专务的讲话。临近的女孩子,注视着英俊的他。
田藏的寒暄完了后,开始烧香。吊丧的客人按照顺序上台阶,在准备好的烧香台前面烧香。在最里面,放着黑框镶起来的鬼岛政子的照片。这张照片没有笑容。可是照片拍的很好是个标志的美人。像是女明星。那前面是,实木造的华丽的棺木。她现在,在里面。
田藏说完话,趁着人群的人声嘈杂逐渐安静,吉敷从银杏树下起身来到草间的身边。草间在接待处刚好想要坐下。
「草间宏司先生吗?」
周围人声嘈杂,吉敷一边向草间走着一边大声的询问着。
草间回答,一瞬间从正面打量了吉敷。从草间的动作上看,充满着自信。看到他的样子正好燃起了吉敷斗智斗勇的工作热情。
「我是一课的吉敷。有点儿事情问一问,可以吗?」
「这个时侯?」
草间小题大做的摊开右手,用指尖指着在台阶排队准备烧香的人群说。嘴角浮现出微微的笑容。脸上显出两个诱人的酒窝,一张很有魅力的脸。可能是这个原因,吉敷感觉的到在他的笑容里充满着挑衅。
「事件不论什么时候都在发生,所以我们也不分什么时候的在工作。」
青年低下头,嘻嘻的笑了一会儿。没有坐下。
「我是没有关系,可是这里还有工作。」
还是微微的笑着回答。
「接待工作马上就完了。如果需要人的话让谁来代替你不可以吗?」
「由美小姐。」
草间将接待处的女孩儿叫了过来。
「帮一会儿忙。」草间对女孩子说。
「去哪儿?」草间又问吉敷。
「那边的树荫下。」吉敷回答。然后先站起来,向树荫走了过去。
「什么?果然是鬼岛董事长的事情吗?」草间从背后跟过来的边走边说。
吉敷没有回话,走到围墙的前面,转过身来。
「刑警先生来的原因是不是与董事长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呢?」
草间用轻快而怪异说法说。
草间这种信心百倍的程度,吉敷依然感觉到不可思议。
「草间先生:」
吉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在笑。
「你认为鬼岛政子是自然死亡吗?」吉敷问。
「那当然是。因为董事长的心脏不好……」
「什么程度的不好?」
青年语塞,撅着嘴。
「那个……,时常发作的程度。」
「就因为这样,救心丸从不离身。」
「是的」
「但是,鬼岛董事长所持物品中没有救心丸。」
「救心丸没有吗?是忘了吧……」
「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只凭这一点就觉得不是一般的自然死亡。」
「啊,是嘛。可是聚集到这里的很多人,谁都没有对董事长的死表示过疑问啊。」
青年又摊开右手,示意吊丧的人群。
「确实是。因为大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什么事情?在董事长死的卧铺包间里面,董事长自己锁上门的事情吗?」草间说。
「不是,不是那事儿,过了滨松站后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读完以后情绪混乱成了半疯狂状态。总之是促使心脏病发作的原因。」
「啊,怪不得!」
「草间先生,你十月十日的下午十点半至十二点之间,在什么地方?」
「犯罪时不在现场的调查吗?我十月十日去大垣旅行了。」
「去大垣市?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旅行啊。」
「谁证明你去那儿了?」
「没有谁证明,因为是一个人去的。」
「经常去大垣市吗?」
「比较多。从学生时代开始。」
「那里有什么?」
「那个决定胜败的决战。大垣城,揖斐峡,养老公园很多地方。意想不到得是,大垣城是决定胜败的决战的合战中,以石田三城为中心作为西军的根据地呢。或许是芭蕉的『奥之细道』的最终到达地点,连接着水门川,石垣和红桥,那可是很美的地方。要看的地方太多啦。」
「看你年轻轻的,还真得有相当雅致的兴趣爱好呢啊!」
「学生时代,经常去的地方,很怀念。有事的时候就想重新看看那些地方。」
「有什么事儿?」
「也没有什么事儿。董事长说去九州旅行,让我也休假了。」
「让休假?休假和一亿日元一起收到了吧?」
「一亿?啊土地吗?如果想换钱的话,被扣除税金等费用到手的最多也就是一半吧。」
「虽然是一半的金额,可是是一般的金额吗?」
「董事长是这样的人。除我之外,收到几千万的股票的画家和雕刻家也有。艺术家只是一张画收几千万的画金不也有吗?」
「但是,你有什么艺术品?」
「算了吧刑警先生,是不是说我呢?董事长已经习惯这么做了,我只是想解释一下儿。因为太有钱了,不能以一般的感觉来衡量。」
「果然是那样么?鬼岛董事长去九州旅行的事儿,她经常去九州么?」
「九州经常去不去不知道,董事长很喜欢旅行。旅行好像是唯一的兴趣爱好吧?因为去了相当多的地方。」
「九州旅行订的是〈朝风1号〉二人用卧铺包间吧?」
「是的。」
「知道了吗?」
「因为车票就是我安排的。」
「啊是么?一个人的旅行订二人用包间,不觉得奇怪吗?」
「并没有啊,董事长那么有钱的人,订四人用的包间也不觉得不可思议。」
听草间这么一说,吉敷忽然想起〈朝风1号〉也有四人用包间。
「果然如此,那回程的车票呢?」
「董事长说由她自己买。有可能坐飞机回来。」
「没有和你约好一起去么?」
周围的人群嘈杂起来。吉敷稍稍性急的询问道。声音也变得有些粗鲁。
青年微微笑了。
「我为什么去呢?工作的话肯定是要陪同的,这次因为董事长说要一个人去旅行。」
青年的回答无一漏洞。像是事先全部考虑好的一样。被青年这么说,吉敷无言以对。寻问青年关于「纳粹」,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就是知道应该也是不会说的。吉敷不语,沉思着。
「大垣市啊……」
「刑警先生也去看看吧,揖斐峡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吖。」
「总之,你不能证明犯罪时间不在现场吧?虽然好像是去了大垣旅行。」
「请等一下儿,刑警先生。十日下午十点吗?」
「十点至十二点。」
「那个时间在电车里,有可能可以证明,因为车长有可能记得我。」
「车长吗?」
「因为那天我喝多了,躺在通道上被车长注意过几次。后来被带到车厢的连接部分安排我睡在那里。」
「几点的电车?」吉敷翻开笔记本问道。
「二十二点四分从大垣站发出的那一趟车。」
「二十二点四分?晚上十点四分发车的吗?」
「是的,十一日的凌晨四点四十二分到东京站」
「四点四十二分?记得还真清楚呀。」
「因为以前就座过这班车。这班车就像上下班的班车,从大垣站出来到丰桥站每一站都停车,接着从丰桥站开始变成特急,才不怎么停车了。」
「嗯…,在这班电车上被车长注意了两,三回是么?」
「是,那位车长先生有可能还记得我。」
「哼,但是那样的话,期望值不能高吧。」
「这件事么?」一边说着一边手法娴熟得像拿扑克牌似的拿出两张自己的彩色照片。
「是你自己的照片吗?」
「猜想到刑警先生肯定会确定这件事情,所以准备了照片。」
「嗯,可是没有想到你的手法这样娴熟。」吉敷感叹道。
「嗨,秘书的工作有很多需要会的东西,如果工作交给我,临时学习就来不及了。」
那确实说的是实情。吉敷收下了照片说。
「两张照片都借给我可以吗?」
「没关系。送给你啦。为了能从疑团中解脱出来,需要别的东西也请尽管开口说,什么都可以。」
「解脱,噢…」
草间宏司又低声的笑了。真是个喜欢笑的男人。
到时候让你感触到什么是受煎熬。吉敷一边想着一边把照片挟到笔记本里。
「怀疑?刑警先生,是在怀疑我是吧?是不是把董事长杀了。理由就是为了一个亿的土地。动机很明显。但是,刑警先生,杀害的方法不觉得让你为难吗?死因首先不能自圆其事是因为心率衰竭。再有〈朝风1号〉的包间里面是反锁的。那让我感到不可理喻。不过那就算了,到时候你们就能查出是怎么回事。但是,刑警先生,有件事让我感到非常愤怒,为什么只怀疑我一个人是嫌疑犯?」
吉敷语塞,无话可答。
「但是,刑警先生,有件事没有觉得是想错了么?我可不是因为鬼岛董事长死了才可以拿到土地转让权的。鬼岛董事长生前出手大方的赠送给画家和雕刻家股票。对我也是同样出手大方的,董事长并没有必要非死了才对我有利。
但是呢,刑警先生对于我自身来说,鬼岛董事长如果活着的话更加有利。董事长的过世,首先我被公司辞退。董事长在世的话,我得到的应该更多。
刑警先生可能也已经调查了,到这时候我就不在遮掩了,我和鬼岛董事长有密切的关系。利用这种关系,很好的周旋的话,我可以成为公司的董事长的。鬼岛集团的董事长因为是一个人的经营手段经营着公司,公司的证券股票大都是鬼岛董事长个人掌控着。这方面没有经过我的手,鬼岛政子持有的股票,说是以公司总体的利益优先,是由经理们来管理的。
明白了吗?我和董事长就像夫妇一样的,虽然年龄差距比较大,可是如果我期望的话,结婚也是有可能的。因为董事长对我就是痴迷状态,可能这种说法对故人是亵渎。妻子一个人设立,发展扩大的公司,作为丈夫继续经营,谁有什么不满吗?被害者是我,几千万的慰劳费,就把我赶出来了」
吉敷默默的听着。
「怀疑我,不如怀疑公司里干部们。他们恐怕我掌控公司的权利,有可能把董事长杀了,形成故意杀人。怀疑我找错门啦」
吉敷沉默着听着草间说完这一席话。吉敷的思绪有些混乱。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嗨,打算开一间汉堡包店,可是可能资金不足吖」
说到这儿,小谷回来了
「你现在是在四谷的公寓住着吗?」
「是啊,寒酸的小房间」
「计划搬走吗?」
「目前没有」
「知道了,有可能以后还会再见面,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由大垣开来的快速电车证实了我不在犯罪现场,还需要见面吗?」
草间问
「嗯,可能会再见面的」
吉敷回答。接着和小谷二人离开了草间。
「现在的是草间吗?」
小谷边走边问吉敷。吉敷点点头说,
「好像是个厉害的家伙啊」
脸上呈现出反感的表情。
「走吧,我们先去烧了香」
吉敷朝着排着队准备烧香的人群方向走过去。
「铃木总务在寺庙不远的地方,有要的见他的话他可以来」
「见他也听不到昨天听过的另外的新鲜事情」
然后吉敷接着说,
「现在见的话倒不如见田藏……,哦,在那儿,去见见」
吉敷离开烧香的人群,朝着田藏的方向走去。
田藏满头浓密的头发已经变成浓密的银发的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得人。脸上浮现出强忍着笑容的表情和每一个吊丧的人行着礼。
吉敷和小谷走过去,表示哀悼后自我介绍给田藏看了警察的证件,开始询问田藏问题。
「田藏先生和鬼岛董事长有好多年的交往是吗?」
「是的,是很长。差不多要二十年了吧」
田藏有点儿凄凉的微笑了一下儿。
「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怎么认识的呢?」
「那是在从鬼岛董事长来M的时候开始的」
「M是什么?」
「银座的俱乐部」
「当时,我是大堂经理,因为工作不太适合。老板娘对我的工作态度不称心,不得不辞退工作,她那时候正好建立公司,邀请我到公司帮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救星。」
「原来如此,但是鬼岛董事长特意邀请你的原因,是在很大程度上信任你吧」
「不对,在M的时候,政子小姐,不,董事长她没有别的朋友,她只是经常找我说话聊天。」
「是嘛,鬼岛小姐当时像有很多敌对的人吗?」
「呀……」
田藏平静的眼神望着天空,呈现出思考的表情。
「这绝对是对故人不尊重。那个人虽然性格倔强,但是我认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敌对的人。」
「嗬……」
吉敷一边内心怀疑,姑且表面上表示了钦佩。
「但是,那不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吗?」
「是啊,所言极是。我们的工作是钱,钱,因为和钱有密切相关的世界,那是一般做不到的。但是,鬼岛政子董事长做到了。」
「我一直是对她很佩服。太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她做到了。可是在M的时候女人之间的纠纷一次没有过。成立公司一般和老板娘应该会有什么分歧,因为她很高超的交往,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那具体的她怎么去做的?」
「总之,是一个性格坦率的人,对他人虽然很严厉,对自己也是同样严厉。从来不说谎。说过的肯定去实现,严守和他人的约定。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去约定。
很有情意,很慷慨的帮助人。还有很了解人的心理,觉得有损害职员情绪的,正当的发给津贴。绝对没有做过接受恩惠,置之不理的事情。虽然是有钱可以做到,任何时候都是恰当的还礼。」
「很精明的一个人是吗?」
「是的,是那样的。」
「那和鬼岛董事长敌对得人没有……」
「是的,我觉得恨她的人首先不存在。因为我们的工作首先被人仇恨就不会成功。董事长生前一直是这样教育我们的,董事长以身作则实践这个宗旨。」
「那么田藏先生对于董事长得死是怎么看呢?」
「我呀,最初听到消息时,心里想果然出现了这样的结果,因为董事长心脏相当的不好。」
「极其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事情就是这样的。可是昨天从铃木先生那里听说,董事长死之前的半疯狂,哭泣,乱讲话等事情以后,觉得很奇怪。」
「关于这些状态,有什么想法吗?关于董事长的言行,猜得到什么吗?」
「这个么,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很意外。那么冷静处事的董事长,居然出现疯狂状态」
「从平常的姿态来看,想象不出来吗?」
「想象不出来啊。好像听到的全然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关于纳粹这个词有什么想法?」
「纳粹?什么?一点儿不理解。」
「在M的时候没有听说过么?」
「哎呀……」
「老板娘的名字,那时候交往的男人的名字,店名,去旅游过的地名……」
「哎呀,没有」
「是么」
吉敷有点儿沮丧。
「草间宏司先生,是做秘书的那位青年吗?」
「啊,是的,有这个人」
「他和董事长的交往,看起来很融洽吗」
「董事长,对他是不是痴迷状态?」
接着田藏还是苦笑了一下儿
「嗨,那么说也不是不对,虽然董事长对我们隐瞒着这件事,可是草间君是以公司秘书的身份在公司工作,肯定董事长对草间君那个……
唉,我从银座俱乐部M时开始二十年来一直在鬼岛董事长的身边,生活方面的事情基本上都了解。她几乎不懂的什么是恋爱。作为一个女人是牺牲了自己的最美好的时光,才换来了如此辉煌的业绩」
「嗯……,初次的恋爱这么痴情不是不可能」
「嗨对于我来说,对我有利的一面也是有的。」
草间说过的话,逐渐得到证实。
「两个人有结婚的可能性吗?」
「啊,那个嘛,虽然年龄差距较大,但是可能有过」
「作为公司职员,怎么看待董事长和草间君结婚的这件事情呢?」
「董事长结婚的事情吗?」
「我个人认为,不是不可以吖」
「嗯」
那样的话,果然草间是收获最大的。
把草间怀疑为杀人犯的话,从逻辑上不成立。
鬼岛董事长得死,真的是心脏病发作而引起的吗—。
「今天鬼岛董事长的母亲在吗?」
「不在,已经通知了……」
田藏脸上表现出凄凉的表情回答道。
8
从列车时刻表上看,十月十日草间宏司乘坐的有大垣出发的列车,的确存在。二十二点四分从大垣出发,零点二十一分为止到丰桥的各站点都停车,可是丰桥站以后就变成特快列车。经过滨松,静冈,富士,沼津,热海,小田原,大船,横滨,品川,新桥,东京是次日的四点四十二分到达。这个车次,虽没有特定的名称,可是时刻表上注明了372M列车和列车号码。
372M的列车车长叫友竹,微胖是个不太喜欢说话的男人。给人不太和善的感觉。三人坐在和田中车长谈话时的沙发上。
「从十日晚上开始,到十一日早上是一直在372M的列车上执勤吗?」
吉敷问询道,友竹默默的点点头。
「见过这个年轻人么?」
吉敷拿出草间给的两张照片递给友竹。友竹绷着一张严肃的脸接过照片。皱着眉头盯着照片。
看了一会儿,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接二连三的点着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记得这个人吗?」
「嗯」
了一声,将照片还给了吉敷。
「不会错吗?」
「是的,不会错」
友竹回答。
「友竹先生,这个在案情调查方面是很重要的环节,请再仔细看看,确信看到过这个人吗?」
吉敷看着友竹随随便便的样子,心里有些反感的质问友竹。
「唉,的确没有错。」
友竹车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没有再看照片的意思。
「可是,又不是什么相识的朋友,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十日晚上执勤的时候是不是只见过一次?」
「确实是,这个人喝醉了躺在车厢的通道上,几次提起注意,都不听,让我很难办,所以记得很清楚。」
「是嘛」
吉敷咬着嘴唇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应声到。一时间沉默下来,就连下一个必须问的问题也没有了。
「这个年轻人,是从始发站乘坐的这列车吗?」
小谷问询道。是啊这个问题是必须要问的,吉敷暗暗的想。
「是啊,哎……」
友竹皱起眉头思考着。
「可能在吧,大垣附近没有留意」
「最初在通道看到他的时候,是几点钟?」
「呀,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三个根,蒲郡附近吧」
「三个根,蒲郡……,时间上是几点钟?」
吉敷询问道。
「三个根是二十三点五十七分。蒲郡是零点一分。」
「二十三点五十七分和零点一分……」
正是,鬼岛政子死亡的推定时间。<朝风1号>的田中车长说过,这个时间大概到达大垣。
鬼岛政子乘坐的<朝风1号>离大垣,京都站还远,另一方面草间出现在372M列车上了吗—?
但是,友竹车长好像看透了吉敷的想法说道。
「呀,也有可能提前乘坐地呢。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只是那个时候……」
「哎,明白了」
吉敷回应道。
「那以后又看到照片上的人几次吗?」
小谷问询道。
「嗯,到东京之间看到了几次。」
友竹车长回答着,可是吉敷没有听。
从东京车长区出来,又来到精养轩。这次是吃晚饭的时间了。点餐之后,马上铺开了列车时刻表。找到有<朝风1号>的那一页。
「在滨松站,如果写着<朝风1号>6号车3号室的信是草间交给列车员的,那家伙之后,肯定是坐上了鬼岛乘坐的<朝风1号>的列车……,是这一列,在二十二点二十一分进入滨松站的。在滨松站停车一分钟然后出发。就是这个时间这家伙坐上了这趟列车」
「哎」
「<朝风1号>下一个停车站是名古屋。名古屋……二十三点三十二分。这个站,停车时间是三分钟」
「是啊」
「二十二点二十二分开始至二十三点三十二分,从滨松到名古屋的时间是一小时十分钟,正好在推定的死者的死亡时间之内。」
「是……」
「接着草间事情完了后,在名古屋站下车。这时的时间是二十三点三十二分,接着换乘了372M列车」
吉敷翻开北上列车的页面
「372M列车由名古屋发车的时间……唉?」
吉敷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由名古屋发车的时间是二十二点五十七分。三十分钟以前,就已经离开了名古屋站。
「已经发车了……」
吉敷说道。
「372M已经发车了吗?」
小谷边说边看着列车时刻表
「这个行不通啊,我们分析的不对」
吉敷嘟哝着。小谷把时刻表拿到自己的这边。
「原来如此,真是不太对啊」
小谷也同样应对着。
「不在名古屋下车,一直乘坐着呢?」
「那不行的。那样做的话<朝风1号>和372M,各自东西越来越远。而且<朝风1号>从名古屋出发,次日四点四分到冈山,中间是不停车的」
吉敷灰心丧气的说。
「是啊,是那样的」
小谷说。
「果然,在滨松站,草间是不可能乘上<朝风1号>的」
「是啊,那样的话怎么考虑草间都不可能靠近现场<朝风1号>6号车厢3号室的」
「嗯—,好像是的」
「<朝风1号>在横滨,热海,沼津停车后,只在静冈,滨松,名古屋这三个站停车,接着从名古屋发车后一直到冈山不停车对吧?」
「是」
「只是利用这些停车车站上车下车,而且还要在372M列车上出现,不可能做到。何况草间不是职业杀手」
「这家伙铁定当时不在犯罪现场」
「不对,不是什么铁定的。不在犯罪现场就不能犯罪。和我的考虑的不同。」
吉敷无力的说。
吉敷发了一会儿呆,这种失落的心情第一次从心里涌出。到现在为止,自己认准的案件,都调查出了头绪。推测出的案发人都一一证实。这次案情调查中感到受到这么严重的挫折还是第一次。这样的话,这起时间就要告一段落。自己呀必须离开这个案情的调查。涉足调查案情中途放弃,的确是第一次。
小谷沉默着看着什么,画龙点睛的说了一句。
「确实,我们的考虑方式有问题,好像是本末倒置吖」
「嗯?什么」
「想杀在单间里的鬼岛政子的话,不用在东京站爽约。一直一起乘坐<朝风1号>,找机会下手就可以啊。先去滨松站委托转交书信,中途又乘坐<朝风1号>那么繁琐的事情我认为没有必要做。」
「啊,是啊」
吉敷虽然回应了小谷,可是觉得小谷的想法,总觉得不对。
9
那以后,吉敷以草间的论点站在他的立场,重新考虑了小谷的话。换句话说,对于草间个人的状况而言,鬼岛政子不死他就得不到一亿圆的土地的说法不成立,再有,草间和鬼岛董事长等于是夫妻,他如果能很好的周旋,鬼岛集团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公司。
这些情况被小谷说服。原来如此,不就是那样的嘛?小谷又补充道,以后如果再追及怀疑草间是杀人嫌疑犯的话,对于鬼岛政子来说必须发现他有新的杀人动机。接着发现小谷对这桩事件,失去了兴趣。
吉敷称还照片想再见草间一面,然后给六本木鸟居坂的鬼岛集团打了电话。回答说,草间已经辞职。吉敷有点儿吃惊。接着向草间居住的四谷走去。
四谷第三条街的交叉路口附近的公寓。打电话确认草间在家后,来到草间的住所的门前按了门铃,马上门就被打开了,穿着灰色绒线衫的草间映入眼帘。对吉敷说家里太窄,邀请吉敷一起到咖啡馆坐。
找到咖啡馆里面座位,吉敷将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面。
「这个,谢谢了」
吉敷说。
「啊,我说过送给你了的,怎么……」
草间说。吉敷什么都没有回答。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草间的表情。虽然是晴朗的秋天,在咖啡馆里面的座位光线有些黯淡,可能是这个原因,草间的表情稍稍有些读不懂。即像虚心坦诚的好青年,又像黑心肠的利己主义者。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呢,吉敷考虑着。接着注意到,这个青年爽快的举止。
沉默不语的时候,给人以莫名其妙的印象。开口说话后是截然不同的神情。
「刑警先生,今天是一个人吗?」
草间问,吉敷点点头。
「十日晚上电车的车长记得我吗?」
「记得啊」
吉敷回应道。
「哦,那太好啦」
草间好像放下了心说。可是那副样子,怎么都像把人当成傻瓜的演绎。开始就好想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的,吉敷暗自琢磨着。草间宏司这个小青年的雕虫小技,
怎么都看不惯,更没有小谷对他认为是无罪的心情。
大体上分析一下儿就知道,为什么喝醉了,有必要专门躺在列车的通道上吗。
除了目的是给列车长留下很深的印象,没有其他的理由。
再有,走访草间的时候,特意准备了照片。完全是为了证实自己不在案发现场而准备的。
这里说明一下儿案发时不在现场的活动。一般来讲事先和车长一起拍好照片。案发时乘坐在372M列车上事件时不在现场的事实成立。但是,这个青年没有那么做。知道自己是个引人注目的一个人。
「那么这个案子和我就没什么关系啦」
草间一边收起照片一边对吉敷说。
「你好像是,辞掉鬼岛集团了是吗?」
吉敷提起另外的话题
「哈哈,是被辞退吖」
草间一边笑着,好像很轻松的说。
「田藏专务不需要秘书吗?」
「呀,那个人,自己没有什么想法。铃木总务对我不太中意,嗨,这件事以前我就知道。」
「你在公司里不受欢迎吗?」
「可是?至少在公司内没有吧?难道还有其他人嘛?铃木常务那人在银座的时候开始就一贯和鬼岛董事长两个人是“ほ”字型的关系(暧昧的意思)。
嗨,就是个喜欢嫉妒的家伙」
「辞掉工作以后怎么办?回家乡吗?」
「不回去,董事长给的土地上建一座小楼,在一楼开一间咖啡馆。现在正在做准备工作。」
「是么,开始悠闲自在的生活,羡慕你啊。这么说怎么样?为了和打心眼里喜欢你的女董事长分手,杀了她」
「刑警先生,还是那么认为吗?」
青年呈现出愕然的表情。
「董事长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想分手的话,她是不会穷追不舍的。假如我想和她分手的话,假如哦。
可是,很遗憾我没有想和她分手。因为我的愿望是经营鬼岛集团。在大学里
选修得是市场经营专业。我认为我有经营才华。比任何事,她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喜欢她。她值得让男人尊敬。现在没有这样的女人了。
所以,假如鬼岛政子的死是被杀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没有谁比我更气愤的。
青年的眼神里浮现出愤怒的光芒。如果演技的话真的了不起。
「饶舌得人啊」
吉敷有点讥讽的说。
「一件件不中你意的刑警先生,你还在怀疑我是吗?」
「是啊,没觉得你是清清白白的哦」
「哎!」
草间发出了像要吐的声音。
「鬼岛董事长死的现场有证据我不在现场,再有没有动机。这种状态为什么还怀疑我?很难理解。」
那就是,刑警的直觉吧。吉敷没有说出口,只是这样想着。
「加上董事长得死有造成麻烦的理由」
「不管怎么样,一亿的土地是到手了」
「这个钱是剩下的,现在是土地高涨的时代。十年前只是二千万的土地」
「仅仅一个亿难道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吗。我知道为了五千万去杀人的案件。」
「那已经过时了」
草间轻蔑的回答。
「刑警先生,虽然这样说有点儿不太好,那是拿月薪得人的偏见」
吉敷无言以对,心里燃起怒火。
「假如一千万的资金,从企业来看,就像从齿轮上吊下来的一滴油。一亿圆可以说只是多几滴油而已。现在看起来有那个价值,明年变成零圆,也有可能成为梦幻。金融世界就是那样的哦。虽然大家都在疯狂追逐着金钱,可是只是短暂的辉煌,海市蜃楼罢了。一时的利益掌握好有好眼光,可以有好的生活,可是,明天有可能就是消失了。就是那样啊。
我呢,很早以前就有自己的梦想。那就是成为公司的老总。亿万资金可以随便运转,一直憧憬着那样的工作。现在的社会啊,男人的梦是金钱的多少位数字。真的是那样的,很遗憾啊。不是吗?还有别的吗?刑警先生」
吉敷没能回答上来。
「鬼岛董事长呢,就是那么浪漫的活着的女人。那方面我也羡慕过,也尊敬过。啊,也很想成为那个样子啊。
那样的人,我没有理由去杀她不是吗?我的方法是彻底的去利用她。这次虽然一亿资金到手,可是建立了什么产业的话,这个资产就变的不在是我的了。那是经济社会的规则。刑警先生啊,没有站在经营者的立场上,只是站在作为领取月薪的人的立场考虑。请转换构思考虑考虑。
「我只是普通百姓」
吉敷心里不痛快的说。
「总之,怀疑我的话,先找好动机,我杀害鬼岛董事长的动机。如果找不出的话,一切免谈。」
草间趾高气扬的说。
吉敷从草间那里出来,又回到鸟居坂的鬼岛集团。请接待室小姐联系铃木总务,再次在接待室见面。
「草间宏司先生好像是被公司辞退了是吗?」
吉敷突然间的询问,铃木笑了。露出了他右侧的金牙,发福的身体也跟着晃动着。
「并不是辞退,是他本人不想留在公司了」
铃木说。
「今天又有何贵干?不是来给草间做说客的吧。」
还是边摇摆着肥满的肚皮边说着。本来和蔼的面孔,变得最起码的礼貌也没了。」
「啊,不是因为那个原因,今天找草间只是想了解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那个人已经不是本公司的职员了」
铃木明显的表明没有义务告知。
「草间以前的事情,在公司里只有逝去的董事长了解。我只知道他是神户国立大学毕业,在少年时期开始堕落」
「堕落」
「是啊,鉴别所也进去过,差一步就进了少管所了。所以在名古屋时期的身份是在保护司的监控下」
「怎么得到的这些消息?」
铃木的脸上表现出似笑非笑轻蔑奇妙的表情。
「我们这样的公司这点关系还是有的,因为公司录用一个人之前,必须调查他的经历。」
「总之,在信用调查所调查的是吗?」
「嗨,对于我们来说信用调查所就是朋友交往,没有那么夸张」
「不论是夸张还是不夸张确实在信用调查所找到的资料吧。调查结果应该和这次辞退他有关系吗」
「堕落。过去有不正当的行为」
「男孩子成为这样,和很早失去父母也有关系」
「很早逝去父母是怎么回事儿?」
「母亲好像是很早就去世了。那家伙才四,五岁的时候。」
「是有病还是?」
「具体不清楚。父亲嘛,好像开始就没有。嗨,很可能没有父亲的孩子,这样的处境,会变成不良少年的。」
「是谁养育他长大的?」
「是亲戚吖」
「名古屋的对吗」
「是的」
「现在还在联系着呢吗?」
「没有吧」
「原来是这样」
那应该是不想回家乡的。
「他的母亲,靠什么维持生机的?」
「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铃木叹了口气说。
「其他关于他的事情知道吗?」
「其他的啊,这个……」
「大学毕业后,来到东京是吗?」
「嗯,是的」
「做什么工作了呢?」
「详细的不太了解,接待客人的行业之类,好像不是什么好的职业」
「男招待吗?」
「好像是的,是个玩家」
「在公司上班之前的保证人没有吗?」
「保证人?没有」
「在没有保证人的情况下录用的吗?」
「啊,因为是董事长的决定」
「不是正规的录用职员吗?」
铃木没有回答。
「啊,公司里有很多种工作」
就是想听一听做什么工作的,结果辞退了
「可是。简历应该有吧」
「有啊,可是公司里类似此类资料,半年处理一次。」
「那已经没有了吗?」
「是的」
「奇怪,他辞退工作充其量也就是几天而已。」
「那名古屋,养育他的亲戚的地址有吗?」
「养育他亲戚的地址没听说他说过,我不知道。」
「那,调查草间宏司资料的信用调查所的地址能告诉我吗?」
「想告诉你,可是半年以前,因为经营不善解散了。办事员们去了各个地方。」
「真是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啊」
吉敷说。
「此言差矣,作为我非常想配合刑警先生的调查工作,可是没办法确实无能为力。」
不愉快的一边笑着一边说。
「知道了,去世的鬼岛董事长的母亲现在的地址,可以给我吗?」
「鬼岛董事长母亲现在的住址吗?那么……」
铃木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儿
「请稍等一会儿」
铃木说着,吃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隔壁的办公室里。吉敷等了很久,铃木才拿着一张纸出来。
「就是这个地方」
铃木递给吉敷写着地址的纸,上面写着爱知县额田郡幸田街大字芦谷字仲田五十三,鬼岛衣江。吉敷表示谢意后接到手里。